彦舜

不是什么文章,我在给你讲故事

归途番外(❤点击看凌藏床戏❤)

   没肉  真骨科

 (点击就看神经病二少激情变脸)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桌上两杯热茶已经凉透。满屋都是打斗的痕迹。

    

  姬沉水将叶时甫压在床上,单手掐住对方优美细白的下颌。

  

   叶时甫没有挣扎,薄唇弯起一抹笑,仰头看着姬沉水。

  

  “手怎么抖了?”叶时甫戏谑道。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身体舒展,平躺在床上,长发如瀑般滑下。姬沉水跨坐在叶时甫身上,手骨修长,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掐着对面人的喉咙。他神色黯然,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凄然之色,不自觉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
  

  姬沉水哑声道:“你说过爱我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竟听出来一丝委屈。捕捉了一下模糊的回忆,好像是有过这样的许诺,不过儿时的话语也算数么。

  

  看着姬沉水和自己相似的一双黑沉的眼睛,叶时甫竟有一时的出神。

  

  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啊。

  

  说起来同样是叶家子,叶时甫作为兄长,早早就跟随父亲处理家族事物,对弟弟倒是随他逍遥。由于父亲事务繁忙,没时间照看弟弟,大多数时间,弟弟的成长教育都由叶时甫来参与。对于兄长,弟弟是有几分慕孺依恋的。那时二人同进同出,弟弟粘人,总是和叶沉水睡在一起。

  

  姬沉水,那时候叫叶沉水,在叶家大族里被兄长维护的太好,竟生出一颗赤子之心,不仅真诚待人,而且对他人所言极少生出怀疑的心思。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,一双漆黑的眸子竟比漫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,薄唇微扬,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。随着时间流转,叶沉水有了自己的思想,渐渐厌烦了家里安排好的道路,嫌弃夫子古板陈腐,故而不喜功课,偏爱舞刀弄枪,满心希望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。那时他心中仰慕至极的文武双全的兄长是天字第一号的优秀人,故而日日一有空就黏着叶时甫,兴致勃勃地找他比斗。叶时甫每天带着一身疲惫回房,便要面对弟弟的纠缠。对于这个弟弟,那时候真的没什么好感。

  

 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感情出现了变质?或许是叶沉水一次又一次的叛逆,过于正气的他终于发现家里的肮脏事,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罢。

  

  他还记得那时他在刚刚处理完家族内鬼,沾血的衣衫丢在一旁,边在溪边洗手边和立在一旁的手下嘱咐收尾事宜,叶沉水就猝不及防的跑了过来。那时候叶沉水看着他,黑亮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一脸不可置信。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,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。秋风卷起枯叶,带来沙拉沙拉的声音,打破了安静的空气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每天出去就是干这个?”叶沉水看向眼前的几具死相凄惨的尸体,面目依稀可见是几位家族长辈,大为震惊,声音颤抖地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两旁的山野,秋意肃杀,树木枝叶纷纷凋零。阵阵秋风吹过,黄褐色的枯枝败叶,席卷而起,飘零满地。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那时只是静静地看着叶沉水,没有回答,却又什么都回答了。

  

  叶沉水的嘴张合两下,没有说出什么。沉默半晌,忽的转头跑走。

  

  当晚叶沉水没有回家。叶时甫忙着给白天的事结尾,彻夜在书房处理事物,不敢说是否是因为心虚避开叶沉水,当晚没有回房,便没有注意到叶沉水的异常。

  

  等到叶时甫想去找人的时候,叶沉水早就没了踪迹 。得知消息的那日,他在西湖边静默地站了好久。湖水泛着夜的凉意,吹拂在叶时甫身上,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怀疑自己,是不是真的做错了。

  

  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男人,他眼含笑意,忽然轻轻问道:“这就是你找到的正义吗?”

  

  或许是因为声音太低,或许是因为上面的人哭得太认真,这个问题没有它的答案。

  

  泪水滴落在叶时甫嘴边,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,自觉好笑的看着姬沉水,眼底划过一丝戏谑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忽然就咧开嘴笑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姬沉水啊姬沉水,你这几年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当初离家出走不是挺硬气的吗。”

  

  说完便嘲讽似的开始哑声大笑,笑姬沉水的心软,笑两人的感情纠葛,笑自己的机关算尽。嗓子被用力卡住,笑着笑着便咳嗽起来。

  

  姬沉水不敢看叶时甫的眼睛,却还是一样的姿势没有动,死死将对面人细瘦的脖颈按进床里。他嘴唇微动,半晌,低声说道:“哥。”

  

  感受到喉咙处收紧的钳制,叶时甫喉结轻轻滚动两下。听到如此沙哑的一声,他终于回神,停止了大笑。一时房间里寂静异常。夕阳余晖从门缝中艰难地挤进来,屋内光线有点暗,阴影笼罩着对峙的两个人。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认真看着已经哭的溃不成军的那人,默了一会儿,抬手抹去对面人的眼泪,柔下声:“别哭了,恩?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来帮你做选择吧,像以前一样。”

  

  不等姬沉水反应过来,叶时甫忽的抬手将姬沉水掐紧喉咙的手用力按住,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:“小沉,看着我。”

  

  姬沉水闻言,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,一双瞪得又圆又大的眼睛里,布满了一道道明显的红丝,眼神疲惫而无助,眼底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痛苦和纠结之色。

  

  “商队的事是我动的手,越者也是我杀的,清明书也是我调换的。忘了凌雪阁怎么教你的了么?收起你无谓的心软。”叶时甫收紧按住姬沉水的那只手,眼含杀气,训斥的语气说道。

  

  感到杀意,姬沉水不自觉收紧了手掌,他感受到掌下脆弱喉咙只消轻轻一用力,对面人便会化为一道亡魂。

  

  此刻叶时甫眸色深沉,蕴含着深潭般的冷冽,闪动着拒人千里之外的丝丝寒意,令他倍显嚣张和孤傲。 

  

 “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,再不动手,我就再也不会给你抓住了。”血腥味从嗓子到嘴里漫延,叶时甫还在嗓音低哑的低语。

  

  姬沉水低头看着叶时甫艰难地呼吸,面色潮红,脸颊汗水润湿了脸侧头发,即使在如此狼狈的时候也漂亮极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是凌雪阁最锋利的刀,是上位者手中的利刃,是行走暗夜之中无情的杀手,是令人胆寒的夺命死神。杀伐果决才是生活常态,面对任务目标,此时不应该心软,更不应该留情。

  

  可他迟迟下不去手。

  

  或许是因为对面之人是他亲兄长,又或许是因为是他暗中恋慕的爱人。

  

  他一向看不懂他。

  

  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,两个人只是安静的对视。

  

  “动手!”叶时甫被钳制得难受,偏了偏头,咬牙挤出两个字。

  

  姬沉水冷静下来,止住眼中泪水。终于下定决心一般,心一狠,颤抖的手猛地收力,叶时甫只觉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,不由得想:给了个痛快,还算有点良心。

  

  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模糊,隐约看见上方的姬沉水眼圈通红,泪流满面,慢慢俯下身来,不禁低声自语道:“真是,怎么又哭了啊。”眼前一片发黑,失去意识之前,忽然感觉嘴唇一阵冰凉……

  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(就这样be了也挺好)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原先那张床上。只觉得脖子一阵疼痛,想来上面应该布满青紫的指印。回忆昏迷前的微凉的触感,叶时甫伸手作势抚摸嘴唇。右手被铁链绑在床头,随着叶时甫的动作发出叮当的响声。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看了眼锁链便移开了眼。“只是晕过去了啊,优柔寡断。”叶时甫叹道。说罢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坐在床上,左手抚摸着唇瓣,嗤笑一声:“一点长进没有。”

  

  环视屋内,冷掉的茶早已撤下,除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案便无其他家具。整间屋子只有一扇小窗可以透过几丝微弱的光。屋内光线幽暗,加之门缝里不时吹进的冬日寒风,还真有几分牢狱的感觉了。

  

  忽见床尾阴影处一个毛绒圆球在动,叶时甫晃了晃右手锁链,发出一点动静,将小毛球惊了起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原来是只狸花猫。又是姬沉水捡回来的小玩意儿么。”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左右闲着无事,便耐心逗弄起猫来。他左手两指轻敲床板,发出些许咚咚声,引起小猫的好奇。狸奴原先警惕地看着来人,见对面没有进一步动作,便跌跌撞撞地走过来,想一探究竟。不料走至中途就被一只大手捉住了后脖颈,拎到了半空。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打量了一下,嫌弃地评价到:“恩,好小的一只,又是姬沉水泛滥的无处安放的爱心。”顿了顿,又忽然笑道:“真好骗,像姬沉水一样。”

  

  把玩够了,将猫放下,看着小东西抖了抖毛,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叶时甫不禁吐槽:“啧,明明是一个杀手。”

  

  屋里实在太冷了。靠近叶时甫时小狸奴便感受到一个热源,不顾身边人的可能的危险,径直走向叶时甫,趴在了他的怀里。

  

  叶时甫见它如此大胆,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
  

  “也好,咱们两个就相依为命罢。”叶时甫摸了摸狸奴细瘦的脊背,轻轻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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